发源于云贵交界山区的赤水河,蜿蜒穿行于川、黔、滇三省边界的崇山峻岭之间,北流汇入长江。1935年1月29日至3月22日,中央红军4次往来跨过这条河,进行大小战斗30多次,这就是四渡赤水战役。25年后,毛泽东对来访的英国名将蒙哥马利说,四渡赤水是他的得意之笔。
“一渡赤水后,我们以为会北渡长江与四方面军会合。”96岁的老红军肖清友回忆说,“上级却突然通知不渡长江了”,因为川军有30个团布防长江。
中央红军开进到云南扎西一带,在那里进行整编。整编之后,各级干部层层下放,师长、师政委下放当团长、团政委,团长、团政委下放任营长、教导员,营、连干部下放到连、排。甚至出现了“连长班”――三军团通讯班的10位战士,整编前都是连长。大家并不计较“官越当越小”,部队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。
正如歌中所唱:“战士双脚走天下,四渡赤水出奇兵。”91岁的老红军袁林回忆:“那段时间我们天天都在走。”
红军的“走”不是逃跑主义的行军,而是敌变我变,“以走制敌”。为了寻求战略主动,毛泽东指挥红军二渡赤水,回师黔北,5天内连克桐梓、娄山关、遵义城,毙、伤、俘敌5400余人。王道金还记得当年的兴奋,“扁了好久的子弹袋,这下都装满了”。
接着,红军大摇大摆三渡赤水,摆出要北渡长江的架势,把国民党重兵诱至川南,自己却“秘密、迅速、坚决出敌不备”四渡赤水,日夜兼程,南渡乌江,跳出合围圈。接着,佯攻贵阳、调动滇军,西进云南、威逼昆明,巧渡金沙江,彻底甩掉几十万敌军。
四渡赤水战役期间,军情瞬息万变,中革军委下达数十道行动命令。“部队在崇山峻岭间来回迂回转移,非常疲惫,但从上到下没有抗命不遵的,没有开小差的,一些行军中走丢了的也千方百计归队。”90高龄的老红军、原昆明军区政委谢振华说,“严守纪律是红军战胜敌人的精神武器。”
伍修权在《生死攸关的历史转折》中写道:四渡赤水战役扭转了红军自长征以来一直被动挨打的局面,“写下了长征史上光彩神奇的篇章”。